做样子般问了秋闱亚元几句,便没再对这十人投去什么关注。

这叫有些还盼着他“临幸”,甚至都打好腹稿的举人很是失望,其后便对裴承珏与亚元更羡慕嫉妒。

尤其是前者。

只平阳侯侄子这点就足够叫人眼红了,他们中也不乏出身不错的,但同平阳侯府比起来就有差了,更何况方才明显因平阳侯侄子这个身份,更叫建文帝特殊照顾,连赞几句。

这份殊荣实在不小。

建文帝当然不会顾及他们什么心情,会不会被冷待,他已经将话题转向了六皇子。

“小六这孩子,初被送回来时臣妾瞧着都心疼,也更担心得很。”皇后心有余悸地开口,“满身是血不说,脸色惨白又昏迷不醒,太医说连脉搏都极其微弱,仅凭着一口气撑着,幸好……幸好他熬过来了……”

闻言,建文帝眼神也微有动容。

六皇子笑回道:“父皇母后不必担忧,当初是儿臣大意受袭,这才有那一场罪受,但幸得琳娜姑娘及时解毒,如今已然大好了。”

他说得轻松,但脸上的苍白却藏不住,那明显消瘦的身形更明显得很。

谁还看不出来所谓身子大好只是好听话。

由此,建文帝眼里的愧疚到底是真实了几分,心下也终于记起这是个都不算大病初愈的伤患,而他竟还是带伤进宫,只为参宴。

二皇子看了建文帝一眼,朗笑开口:“这病中实则也不可过度静养,适当走动更有好处,出来多沾沾人气,伤好得更快,六皇弟年轻力壮,想来不日便可病愈。”

“二皇兄说得是。”六皇子笑意不变,“弟弟是该多出来走动些。”

七皇子皮笑肉不笑:“二皇兄说得轻巧,不如给你身上来个十几刀,再吞个毒,你再出来走两圈?站着说话不腰疼可真厉害!”

“小七说的什么话。”皇后轻瞪他一眼,“只要你们兄弟们平平安安便是极好,哪有上赶着受伤的。”

“我们兄弟?”七皇子撇撇嘴,“六皇兄身上可都是兄弟捅的刀,平安莫不是痴人说梦!”

他话落,殿内寂静一瞬。

他说到大家都关心的重点了。

建文帝沉默片刻,率先开口:“此次之事,的确是你三皇兄对你不住,那逆子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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